清晨的涼意悄悄覆上旺角空曠的街道。
謝忱坐起身,鐵架床發(fā)出一陣不堪重負的呻吟。
他沉默地穿上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套上那件半舊的黑色皮夾克,拉鏈齒咬合的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清晰。
床上的人蜷縮著,背對著他,薄毯勾勒出單薄起伏的曲線,烏黑的發(fā)絲鋪散在洗得發(fā)白的枕頭上。
“晚上我會早點回來。”
他的聲音砸在凝滯的空氣里,沒有回音。
他停頓了一下,目光掃過角落那個塞得滿滿當當?shù)谋洌漤斏戏胖慌_嶄新的十四寸彩電。
逼仄的空間被這些新添的物件撐得更加擁擠,幾乎沒了轉(zhuǎn)身的余地。
“冰箱里有牛奶,記得喝?!彼终f。
床上的人影紋絲不動,好像沉在另一個沒有聲響的世界里。
謝忱喉結(jié)滾動,強迫自己轉(zhuǎn)開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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