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的陽光,在他記憶里只剩下刺眼的白和額角干涸后硬邦邦的血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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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初中,謝杰成了老師辦公室的???。
辦公室的日光燈管嗡嗡作響,慘白的光打在教導主任油亮的禿頂和謝杰永遠低垂著的頭上。
“謝先生,您兒子又把同學打了!鼻梁骨都差點打斷!”教導主任的聲音像鈍刀刮過玻璃。
“是是是,主任您說得對,是我沒教好……”謝杰搓著手,腰彎得更低,幾乎要折成兩段。
他習慣性地想去拉旁邊站著的謝忱,手指剛觸到兒子的衣袖,謝忱就像被烙鐵燙到般猛地一縮,眼神冷得像冰窟窿,直直射向墻角那個眼神躲閃的男生——正是上次帶頭搶他飯錢的那個。
謝杰的手尷尬地僵在半空,最終無力地垂下,化作一聲沉重的嘆息:“阿忱……你什么時候能聽話,少讓我操心……”
辦公室的門在身后關(guān)上,隔絕了那些鄙夷的目光。
走廊的穿堂風帶著陰冷的水汽。
謝杰佝僂著背在前面走,背影單薄得像一張隨時會被風吹走的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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