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一個成立才叁年的公司,敢這么砸錢?底氣哪來的?”質疑緊隨其后。
“背景深不可測唄。這么年輕漂亮的女老總……你懂的?!币粋€油滑的男聲響起,語調里的暗示不言而喻,“沒點‘硬后臺’,能在京市站穩(wěn)腳跟,還把攤子鋪到淮市來?聽說跟京市靳家那個混世魔王有點牽扯……”
“哈哈,那個眼高于頂?shù)膿u滾歌手?有意思。不過嘛,”另一個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鄙夷插進來,表面打著圓場,實則惡意更深,“女人嘛,尤其是漂亮又有野心的,總有辦法找到‘貴人’捧場。這不,今晚這排場,不就是‘大佬’們給鋪的金磚路?”
“就是任性啊,燒的都是金主的錢……”
那些字眼——年輕女人、漂亮、后臺、金主、任性——像淬了毒的針,一根根扎向聚光燈尚未聚焦的舞臺中央。
周斯凌端坐的姿態(tài)沒有絲毫改變,握著議程卡片的手指卻幾不可察地收攏了一瞬,指節(jié)微微泛白。
鏡片后的鳳眸沉靜如深潭,潭底卻似有冰冷的暗流無聲涌動。
他垂眸,看著卡片上“陸惜棠”叁個字,墨色的印刷體在紙面上顯得異常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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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六點整,會場燈光倏然暗下,只余舞臺中央一束追光。所有的竊竊私語戛然而止。
輕盈而沉穩(wěn)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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