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家!就在我的房間!”他的聲音陡然拔高,帶著一種病態(tài)的興奮和濃得化不開的委屈,“昨天……昨天姐姐沒來,我好難過,好難過……我一個人躲在柜子里,待了整整一天,沒有人發(fā)現(xiàn)我……沒有人找我……”聲音漸漸低下去,沉入一片死寂的荒蕪里,“里面好黑,好安靜……只有我自己……”
你閉上眼,濃密的睫毛劇烈地顫抖著,在眼下投下一小片不安的陰影。
“懷瑾……”你艱難地開口,聲音因喉嚨發(fā)緊而沙啞,“如果你聽話,答應我,不再傷害自己……我……”你停頓了一下,那短暫的沉默里充滿了掙扎,“……我晚上就去你家陪你?!?br>
“真的嗎?!”電話那頭的聲音瞬間被狂喜點燃,“姐姐你說真的?晚上來陪我?我聽話!我很聽話的!我保證!我乖乖的在家等你!哪里都不去!姐姐……”他語無倫次地重復著,像一個驟然得到了渴望已久禮物的孩子,亢奮中帶著令人心慌的偏執(zhí)。
“嗯,真的?!蹦闵钌钗艘豢跉猓⒙曇魤旱闷椒€(wěn),“所以,現(xiàn)在,立刻去找藥箱,把傷口處理好,消毒,包扎好,明白嗎?”
“好!好!我馬上去!”他忙不迭地應承。
“我還有事情,先掛了。晚上見?!蹦憧焖僬f完,指尖用力按下了掛斷鍵。
后背緊緊貼著冰冷粗糙的墻壁,仿佛那是唯一能支撐住你搖搖欲墜身體的支點。
你大口大口地喘息著,試圖平息那顆要撞破胸腔的心臟,但腦海中一片混沌。
你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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