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從錯置的童話撕下一角，頭顱是一顆由深夜星空構(gòu)成的五芒星，五個尖角恒定緩慢旋轉(zhuǎn)，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彷若平面。

        作為機構(gòu)足夠異常的研究項目，雖然不像GSO-48317的外型直接是一面鏡子，GSO-13682擁有人類身軀卻沒有相對應的五官。

        我沒有說話，倒是GSO-13682先開口了。

        「你終於來了，D-3950。其實你從未真正離開，只是忘了怎麼回來。」

        GSO-13682的聲音既不像男X也不像nVX，準確來說是沒有任何語音特徵，只是作為被迫理解的概念直接浮現(xiàn)在意識。

        「你是我寫過的某句話。盡管現(xiàn)在是你自己的版本，最初的段落確實由我命名。」

        「不是……我……」

        不是不想說話，而是自己發(fā)現(xiàn)說不出一段完整的語句。

        每次想說出否定的前一秒，GSO-13682就會先偷走結(jié)論。明明知道有話要說，卻無法肯定那些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話語，而不是被隨意塞入的慾望。

        我試圖轉(zhuǎn)移注意力，強迫思考言語之外的東西。

        b如房間白墻如何建構(gòu)、指甲摳進掌心的細微痛感，以及研究員M略帶緊張叫喊我的詢問——我需要有東西幫助我停留在現(xiàn)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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