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斯的目光重新移動(dòng)到盧克身上，警惕地盯著他，甚至沒有分給自己的圣靈一分一毫。風(fēng)在他的周圍盤旋，發(fā)出尖利的嘯聲。他嘴唇飛快地蠕動(dòng)，我下意識(shí)提劍擋在盧克身前以防止他突然攻擊，但他沒有。那雙綠寶石一樣的眸子掃了我一眼，他猛地向后一退，背后同時(shí)張開一道傳送門，瞬間吞沒了他的身影，一眨眼的功夫便只剩了空蕩蕩的輪椅還在原位。

        “……”

        我放下劍，沒有說話，也沒有嘗試追擊。

        背后的圣靈解除戒備的模式，重新從袖子里抽出書卷，不過沒有立即，而是扭頭盯著桌上的酒罐——我很熟悉他這副模樣，若是現(xiàn)在揭開兜帽，應(yīng)該能看到他滿臉都寫著想要。

        ——萊斯身上濃郁的黑暗元素、風(fēng)屬性、黑暗教會(huì)高層查無此人、敷衍人時(shí)的口癖、‘我的死亡騎士團(tuán)’……他暴露了許多破綻，可我竟一直沒有想到。如果我在盧克第一次帶著黑暗教皇的圣靈時(shí)多做觀察，就不會(huì)——

        “你還要喝嗎？”盧克指著酒罐問我。

        我搖頭。

        他抱起酒罐，轉(zhuǎn)身遞給圣靈。后者立即收起書卷，連杯子都不用，抱起酒罐小口小口地抿著。盧克的包裹和相機(jī)依舊漂浮在他旁邊，隨著他的心情而歡快地上下浮動(dòng)，中和了他全身籠罩在兜帽斗篷中的陰沉形象。

        我看了一眼他固定了永久浮空術(shù)的斗篷，又看了一眼旁邊萊斯落下的輪椅，輕輕嘆了口氣，強(qiáng)行把視線從他身上收回，轉(zhuǎn)頭看向盧克。

        “……”

        注視了他幾秒，我才想起自己要問什么：“您……沒有回教會(huì)？”

        “沒有，我要去雷頓城?！彼俱躲兜卣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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