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沉草驀地吐出蟲哨,手中寂膽流火鑠金,借大風(fēng)之勢,將鐮齒翅螻齊齊燒成灰燼。
她攜奉云哀直闖大殿,勢取殿中人項(xiàng)上人頭,只是在看見老嫗面上崎嶇的傷疤時(shí),略微一滯。
劍尖堪堪沒入老嫗的脖頸,血絲徐徐溢出。
“楚絮?!鄙3敛莞┮曋@跌坐在地上的老者,內(nèi)心的暢快和鄙夷流于面上。
這被燒得不人不鬼,又懂明月門諸般隱秘之人,不是楚絮還能是誰?
楚絮周身顫抖,她低垂著頭看似是哭得哆嗦不已,實(shí)則竟是在笑。
她身披烏袍,身上除了人形外,已與妖魔無異,許是燒壞了皮囊,顱頂上只有左半長出了發(fā),好似剛從陰曹爬出來的惡鬼。
“你害得明月門滅門,如今竟還痛恨?”桑沉草沒有收劍。
楚絮笑得慘淡而猙獰,啞聲道:“換作是你,又當(dāng)如何?”
桑沉草哂道:“必不會成你這般,你自以為天下俱與你為敵,而你大仇得報(bào),殊不知你是在與自己稱敵?!?br>
寒意果真入了楚絮的肺腑,她如今周身疲虛,已調(diào)不動半縷真氣,而因受到寂膽寒毒的侵蝕,她臉上甚至還結(jié)起了薄薄的冰霜。
她的神色越發(fā)難看,得費(fèi)上百般力氣,才能皺起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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