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斐確認(rèn)了銷毀程序只對(duì)人格模塊有效，便抱臂倚在控制臺(tái)邊，冷漠注視這一切的發(fā)生。

        明照衣的癲狂，他的冷靜，旁觀人員按命令行事的漠然，跳躍的鮮紅警告標(biāo)識(shí)，構(gòu)成這一夜完整的劇目。

        ……銷毀進(jìn)度99％。

        ……100%。

        紅色消失，光屏熄滅，明照衣的世界里，所有的光也都消失了。

        雪崩般的窒息摧毀了他。摧毀了那個(gè)健康的、理智的、一直以來苦苦壓抑情感的明照衣。他情緒崩潰，痛苦至極，掉下止不住的眼淚。

        也沒有任何人能夠或愿意理解，這位劃時(shí)代的人類奇跡締造者為什么如此悲痛。

        在那片死一般的寂靜中，唯有光屏重啟后，跳出格式化的禮貌文字。

        【現(xiàn)在是9024年1月17日，人工智能cease600為您服務(wù)，請(qǐng)問您有什么需要嗎？】

        “……”

        良久沉默后，江斐回答，“開燈?！?br>
        第70章此間輪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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