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去那些威逼利誘時必須有的察言觀色,分析他人細微的情緒非我所長,因為給我?guī)聿涣死???桃庥^察并點出他人的情緒,也一向被我視為無意義的事情。
乍一將心思放在這種事上,陌生的感覺令我有些舉棋不定,索性還有個道侶契約讓我作弊。而我面前的這位,雖然嘴上說著沒有,但也并未在我的感知下遮掩自己不愉的情緒。
也因此,那點小小的不愉快輕易便被我感知到了,他臉上的笑容淺了下來,唇角也順著我指尖點著的力道拉平。
“嗯?!陛p微的鼻音從他鼻腔中哼出,說不清楚是他無意義的應(yīng)聲,還是他細微的附和。
“因為我……”我擰眉躑躅道,“對你的隱瞞?”
如果說沒有與他分說那些散碎的思緒算作隱瞞的話……那我如此說,應(yīng)是不錯?
“嗯?!彼麘?yīng)和的聲音大了起來,短促卻有力的回應(yīng)讓我知道我的猜測沒有錯。
見他目光炯炯地盯著我,一點也不似方才無精打采的模樣,我心中逐漸捋順了他如此表現(xiàn)的緣由。
指尖搭在他的手臂上,無意義的刻畫彰顯著我內(nèi)心不成章法的散碎想法。我皺著眉,試圖組織語言,卻始終不能給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語安上一個明確的目標(biāo),給定一個明晰的范圍。
這讓我愈發(fā)躑躅起來。
他卻并未出言催促,即便如今環(huán)在我腰間的手臂在不斷收攏又刻意張開,他那點極力期盼卻努力壓抑著自身渴望的心思昭然若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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