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擠,踩踏,咆哮,而后就是相互砍殺……大軍潰敗的時候軍紀(jì),人性都已經(jīng)不存在了。
副將浪埋胸中的悲憤之氣消失了,就在剛才,一顆鏈彈就從他的身邊盤旋著呼嘯而過,一個親兵被鏈彈上的鐵鏈子生生的腰斬,狂噴的鮮血在晚秋的寒氣中冒著淡淡的白煙,上半身不知道去了哪里,下半身依舊騎在戰(zhàn)馬上保護(hù)自己的將軍。
他大聲呼喝著要城頭的軍卒放下千斤閘,卻沒有人聽他的命令,浪埋大叫一聲,用雙手摳著石縫猿猴一樣的攀上城墻,揮刀斬斷了轆轤上的粗麻繩,千斤閘轟然落地,濺起大片的血花。
浪埋把身體靠在轆轤上,瞅著城外緩緩靠近的哈密軍隊,絕望的嚎叫一聲,就飛快的下了城墻,一邊躲避著飛落的火藥彈,一邊找了一匹無主的戰(zhàn)馬,就向后山狂飆。
他甚至沒有試探著重整軍隊,那些流著口涎嗷嗷大叫的部下已經(jīng)沒有任何重整的可能。
浪埋這一刻只想快速的離開大石城,哈密人的目的很明顯,只要看看無休止的往城里延伸的火藥彈落點就知道他們沒打算留下一個俘虜。
大石城有兩個出口,一個在前面,一個在后面,浪埋向后跑了一半路程,在火藥彈的落點后面就拐道向西,他才不想和那些傻子一窩蜂的向后山跑,那里要是沒有哈密軍隊才是怪事情。
避開了火藥彈之后,浪埋就停在路邊,準(zhǔn)備收攏一些殘兵,好離開這座死亡之誠。
將軍自然有吸引部屬跟隨的能力,一些還有理智的西夏騎兵見到了站立在路邊的浪埋,自然就跟隨了過來,至于那些沒有被嚇破膽的騎兵,浪埋也不想要,他們跟過來只會把目標(biāo)弄大,引來哈密人的追擊。
很快,他的身邊就圍攏了很多人,其中以浪埋自己本部親兵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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