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烏提的腦海里浮現(xiàn)出軍營里烏泱泱的一票光膀子的大爺。兩個男人!那畫面太美他無法想象。幸好普拉美斯是單相思!他松了口氣,好言寬慰:“你只是在軍營里待太久了,等我們離開了這里,你會遇到喜歡的姑娘的?!?br>
只是因為寂寞嗎?
見普拉美斯依然愁容滿面,烏提在他背上重重地拍了一掌?!白?,陪我去練練手,出身汗心里就敞亮了??齑蛘塘耍裁词露嫉没钪僬f!”
剛?cè)霊?zhàn)車營的時候,老兵們時常取笑普拉美斯是個細皮嫩肉的小白臉,想靠參軍掙個從政的資本。哪知上了戰(zhàn)場,這個小白臉很快就讓所有的人刮目相看。
他仿佛換了個人似的,渾身縈繞著戾氣,眼里充滿著殺意,一把彎刀所向披靡,遇神殺神遇佛殺佛。赫梯兵若不小心與他對視,瞬間會心神動搖,無心戀戰(zhàn)。古時候的戰(zhàn)爭,勝敗有時候只在于氣勢,潰敗就在一線間。幾場大戰(zhàn)后,他成了戰(zhàn)場上的傳說,埃及兵都認為他是神派來的殺將,只要有他在,勝利就屬于埃及。
在此后的一年間,普拉美斯因戰(zhàn)功卓著連升三級,成了戰(zhàn)車營營長。有了公務在身,他變得忙碌起來,但他一直堅持特訓,漸漸就成了習慣,即便沒有了赫納布的陪伴。
這日夜幕降臨時分,薄霧籠罩,河灘上多了個騰挪跳躍的身影。反曲刀是普拉美斯習得的第一件兵器,如今仿佛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被他揮得呼呼掛風,如行云流水,似游走龍蛇。月光反射在刀面上,像流星劃破夜空,璀璨而耀眼。
“咔嚓”,是石子摩擦的聲音。
“誰?”普拉美斯大喝一聲,竄到了一塊大石頭的后面,彎刀架上了那人的脖子。
是個少年!比自已矮半個腦袋,稚氣未脫,穿著戰(zhàn)車營的兵服。
少年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了,但很快就鎮(zhèn)定下來,站直了身子,大聲說道:“一營,一連,三排,雷赫麥爾?!?br>
原來是這個月剛來戰(zhàn)車營的新兵。普拉美斯收了刀,后退了一步:“小鬼,大晚上不睡覺,在這里鬼鬼祟祟做什么?”
少年辯白道:“誰鬼鬼祟祟了!都說你很厲害,小爺我就是好奇來看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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