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秘書覺得周圍空氣更加凝滯，像機械般不敢回頭又不知進(jìn)退。

        黎清霽卻只是保持那個姿勢坐座椅上看著她，目光如沉光一樣落她身上。

        顧杭景一下有種自己好像暴露在空氣中的感覺。

        她的一切，不只是表面。

        她的內(nèi)心，她的一切，像洋蔥一樣全都鋪開在他面前。

        她甚至開始有種后知后覺的羞恥，回味過來自己在做什么，說什么。也或許是黎清霽的不動如山令她羞恥，沒有人接住的情緒令人躁動，她后悔這樣肆無忌憚在黎清霽辦公室里大放厥詞。

        “抱歉黎總，我很快出去。”

        顧杭景手里紙張掉到地上，她慌忙撿起來，扭頭想要出去。

        黎清霽卻說：“你先出去，把門帶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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