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音”蕭郁蘅忽而將人緊緊的抱住,眼淚簌簌垂落,聲音哀婉隱忍,“我好怕…好怕?!?br>
無助的音色蕩滌著蘇韻卿的腦海,她輕嘆一聲,隨手順了順蕭郁蘅的脊背,“別怕,我不會讓你出事的,去床上?!?br>
她試探著拉了拉這人軟綿綿近乎無骨的身子,蕭郁蘅順從的倒在了她的懷里,由著人拉扯著,半推半就,晃晃蕩蕩的踉蹌去了床榻之上。
平復(fù)了嗚咽,蕭郁蘅這才反映過來,“你身上濕透了,可是順著河水游過來的?怎么入得府,換身衣服?”
蘇韻卿在床榻旁負(fù)手而立,幽深的眸子里藏不住憐惜的神色,她轉(zhuǎn)了視線望著漆黑的夜空分散愁思,輕聲道:“苗苗,你先聽我說要緊事,莫要打斷可好?”
蕭郁蘅懵懂的點了點頭。
“密送我來此,是陛下授意?!?br>
蘇韻卿余光瞥了眼她的反應(yīng),果在這人的眸子里捕捉到了一絲惶惑,“平家于你算不得忠心,陛下給我晉官的制書也并非真實。啞婆受昌王蠱惑,誆騙于你。而我處境岌岌可危,要拜盧公所賜。簡言之,此事十有八九是昌王、盧公二人的計謀,或各自為政,或戮力同心。你我皆是他們手中棋,算準(zhǔn)了必須除去的絆腳石罷了。”
蕭郁蘅眼底的疑惑更甚,嘴巴動了動,可見到蘇韻卿泠然的眸色和肅穆的神情,到底是將話音咽了回去。
“陛下說你要殺我,平家人的刀險些穿了我的心肺。人證物證俱在,我曾在驚惶中隱生疑竇。所以,換位思考,你現(xiàn)在若懷疑我的話,也是常理?!?br>
蘇韻卿揣摩著蕭郁蘅的心緒,審慎出言,“但我來此,便是念舊,想保你性命無虞,富貴依舊。不談情分,只談利害,今夜你聽我的,對你自己百利無害。若執(zhí)拗,鴆酒白綾還是宗正寺的高墻,我也不得而知?!?br>
內(nèi)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