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太里夫人也并不是真的責(zé)怪女兒,她只是下意識地按照西西里女人的要求規(guī)訓(xùn)她。西西里女人擁有一切美好的品格,其中一項是忠貞,她們理應(yīng)沉默得像是一尊雕塑,不與父兄丈夫之外的男人說一句話。但對于這個小女兒,她總是不忍苛責(zé)。在她眼里,她的艾波洛尼亞是那么的完美,像阿爾特彌斯般聰慧美麗,偶爾的一些出格,是女神發(fā)間的晶瑩露珠,只會顯得她更加奪目。
“這倒是?!钡挛奶孛秃纫豢谄咸丫?,十分贊同哥哥的說法,“不過,要我說,他們并不是沒有理由愛上艾波,他們只是畏懼姐夫的名聲,不敢唐突我們家罷了?!?br>
“嘿!”維太里先生瞪了小兒子一眼,似乎他口中的姐夫是這個家里不能提及的禁忌。見德文特閉嘴,他才轉(zhuǎn)頭對妻子說:“現(xiàn)在的問題是,那個美國人明天還要來。媽媽咪呀,我只聽說過晴天霹靂這樁事,可從沒遇見過。安布羅斯,你送他們?nèi)ボ囌緯r,他們有和你說什么嗎?”
安布羅斯回答:“那個叫法布里齊奧的油嘴滑舌,一直試圖打聽我們家的事,我沒有理他。他們住在柯里昂鎮(zhèn)附近,我看那個美國佬付租車錢時出手非常闊綽,確實是個有錢人家的少爺?!?br>
現(xiàn)在,全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那個可憐人身上。
維太里太太仔細(xì)詢問了那個年輕人的外貌和姓名,甚至在心里拿大兒子作比較。見女兒面不改色地繼續(xù)吃面,再次為那人可惜。
“柯里昂鎮(zhèn)離這兒不算太遠(yuǎn),開車兩小時不到的路程,看來他明天確實可能會來?!本S太里先生看向小女兒,擔(dān)憂地說道,“艾波洛尼亞,被晴天霹靂擊中的人是非常可怕的,他會像頭發(fā)瘋的蠻牛使勁撞向你這處籬笆。你要想好怎么處理。”
這簡直不像是西西里父親該對女兒說的話。
艾波洛尼亞思索片刻說:“曼弗萊迪院長上周修書來,希望我能去趟修道院,我貪玩沒有立刻回信。我想現(xiàn)在不得不動身了。如果鄰居和那個外鄉(xiāng)人問起,就說我去巴勒莫找姐姐小住了。我會在那里呆到八月底?!?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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