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今看到過好幾次，田金來在班上走過她位置的時候，順手去玩兒她辮子。

        “嗯，好?！睏罱駴]多說。

        姚文靜似乎也看出他的意思，沒再多問，只笑著說：“謝謝你，那再見啦?！?br>
        她的笑容看起來滿是善意和溫柔，楊今不太明白，為什么在田金來那種人玩她辮子的時候，她只是輕輕打掉他的手，卻不回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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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今很快就將姚文靜忘在腦后，出了校門，他又不自覺朝三職高的方向走。

        廉價布鞋們還算有契約精神，一路上都沒有再出現(xiàn)，然而呼嘯的北風(fēng)又?jǐn)r在他身前，雪花前仆后繼地迷在他的鏡片上，他仍看不清前路在何方。

        楊今憑著方向感摸到三職高，這次他躲在遠(yuǎn)處，沒有靠近。

        梁也很快出現(xiàn)，他的身邊簇?fù)碇芏喔粯拥哪泻?，要么剃了寸頭兒，要么叼著煙，反正校服都穿得亂七八糟的，吊兒郎當(dāng)?shù)臉幼印?br>
        ——不，不一樣的。

        雖然梁也也剃寸頭兒，也抽煙，也吊兒郎當(dāng)，但……

        梁也會掄起酒瓶救他，會對他說“所以你要小心一點，好學(xué)生”，會順著他媽媽的意思好好擦藥，也會在經(jīng)過他時將他無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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