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為這份“剛好”愣了愣，意識到自己的孩子在這里有著可能不華貴但頗為舒適貼心的待遇。

        這個發(fā)現(xiàn)有些打亂了白薇的思路。

        她重新醞釀了幾分鐘，忽略掉那點“意識到”，找回預(yù)設(shè)的節(jié)奏，才滿含感情地對小絨毛開口道：“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小絨毛：這些年，我覺得自己最大的進步就是耐心好了很多。要是十年前你憋幾分鐘只憋出這樣一句廢話，我可能扭頭就跑啦。

        耐心增長的小絨毛心平氣和地回答殼子生母：“還行。吃喝不愁?！彪m然沒得吃喝我也不會愁。

        白薇面露哀傷：“僅滿足于吃喝嗎？”

        小絨毛看了一眼白薇的守護者，覺得比起古薇的主動避讓來，這位好像絲毫沒有尊重他人隱私的意識。

        他旁聽十年未見的母子交流就罷了，還屢屢對小絨毛投來責(zé)備的眼神。

        ——僅剩的節(jié)制大概只體現(xiàn)在他沒有把責(zé)備說出口。

        偏偏，白薇也沒有提出請這位守護者暫時離開。

        她好像覺得這人時刻守在自己身邊是應(yīng)該的。自己身邊要是沒人守著，她才會不安。

        小絨毛：這大概就叫“什么鍋配什么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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