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威軍又問:“有對象嗎?家里做什么營生的?”
按照中國傳統(tǒng)社交規(guī)則,一旦打聽這些就是要給你介紹相親了。
袁祈沒想到自己竟然引起了對方做媒的心思,心底厭惡瞬間如潮水般泛濫,溢到了嗓子眼,短促笑了下,笑意未達(dá)眼底,“沒有對象,我家里就我一個人,我沒有父母?!?br>
這下不僅李威軍,連心神不寧的劉玉茂也是一怔。墓中瞬間陷入死一般寂靜。
袁祈好像沒有覺察到氣氛尷尬,臉上依舊維持著若有若無的笑,為這窒息的空氣又添了一把火,“我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族譜上下數(shù)三代都絕了?!?br>
他平??偨o人算卦畫符,但對于自己的命格不用算都知道,肯定是世間少有的“天煞孤星”。
父母雙亡時他剛好十八,卡在孩子和成年的尷尬年級,進(jìn)不了福利院又很難找到工作,沒有任何的心理過度和適應(yīng),猝不及防被扔進(jìn)市井之中。
他嘗盡人生百態(tài),也見識過世間最丑的惡和最深的絕望,逐漸養(yǎng)成了現(xiàn)在外熱內(nèi)冷的性格。
只要袁祈想,能將喜怒哀樂外化,情真意切跟任何人稱兄道弟聊起來除了那位紀(jì)性領(lǐng)導(dǎo),但心里邊最深的情緒就跟睡死一樣,冷眼旁觀懶得跟任何事物產(chǎn)生共情。
“哎,對不起,真是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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