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跟李明一樣，困在心底的夢魘都是同一個角色，他們對那個特殊的角色情緒復(fù)雜——糾結(jié)、掙扎、矛盾，從敬愛到失望，最后絕望。

        袁祈僅存的意識讓他知道自己說多了，收斂心神，勉強搪塞：“沒什么?！?br>
        趙樂身為第八組情商最高，看出他不想說，也識趣的沒有再追問。

        袁祈借著空檔捂嘴緩慢站起來，紀寧從旁邊遞過一方折疊成塊的手帕。

        袁祈一怔，心里卻不合時宜地想，這是什么年代了，怎么還有女孩會送手帕這么老土的東西給人？

        他慢半拍接過，展開擦手，眼角掠過邊角紅字，發(fā)覺繡的是xx會所，知道八成是局里宣傳送的。

        紀寧視線從剛才開始就沒有從他臉上離開，袁祈擦手時察覺回視，這次紀寧竟沒有移開。

        他能看出對方平淡表情下的擔(dān)憂，輕輕一笑說：“沒事，就是第一次殺人，害怕?！?br>
        “還裝?！壁w樂揶揄：“剛才不知道是誰連苦膽都差點吐出來，現(xiàn)在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覺著你行了。”

        袁祈笑著給了他一腳，“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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