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拿了一疊卡片，一個皮球和兩顆花花綠綠的西瓜泡泡糖。

        袁祈問他：“再不要了嗎？棒棒糖、果凍、飲料……”

        李明搖頭，羞怯避開他的目光往地上看，“不要了?！?br>
        還有半句他沒說，就是：爸爸賺錢也很辛苦。

        他一共挑了不到三十塊錢的東西，袁祈帶著小孩高高興興出門，李明過門檻時活潑的蹦了出去，袁祈拉著他手提醒：“慢點，看路。”

        李明抱著自己喜歡的東西，仰起頭很小聲卻很欣慰地說：“爸爸，這是我第一次買東西。”

        “是嗎？”袁祈笑了笑，“那你應該再多買點?！?br>
        紀寧跟上袁祈一言不發(fā)往下走，然后掌心一沉，袁祈正跟李明說著話，卻頭也不回的往他手里塞了塊泡泡糖。

        就跟承諾的一樣，李明一路走來沒有出現(xiàn)任何過激行為，袁祈甚至開始懷疑他堅持要回來真的只是為了“看一眼”。

        那扇生銹的鐵門再次被推開時，記憶中的腐爛酸臭撲鼻而來，光從門口照進來一點，破碎的酒瓶子還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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