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青頂著張撲克臉杵在門口一動不動,存在感逼人,來打水的無論是病人還是家屬都得好奇瞅兩眼。
心說不知道醫(yī)院開水房什么時候還請了人不分白天黑夜地站崗,錢多了燒得不是。
對面的窗透出遠方血色殘陽,影青聽見身后熟悉腳步聲回頭,不出預(yù)料正是紀寧。
紀寧從樓梯口上來,朝他走來,臉上依舊沒有表情,但眼中擔(dān)憂就襯得更加濃重,好似馬上就要掩飾不住溢出來,卻又被極盡的克制里收斂瞳孔,不準越出眼瞼一點,最后結(jié)果就是那雙瞳孔像兩潭越積越厚的深潭黑水。
影青在紀寧身邊已經(jīng)數(shù)不清多少年,卻是他第一次見對方如此失控。
一位擦肩而過的小護士目光驚詫,直視紀寧側(cè)顏小聲道:“握草!好帥。”
要微信的心思在看見對方那張“滅九族”的冷臉后瞬間打消,趕緊走了。
紀寧問影青:“還沒出來?”
影青:“沒有?!?br>
紀寧走進開水房,四上濕漉漉的,里邊沒有人,只有兩臺嗚嗚燒水的機器在工作。
他捻動指尖,抬手后在手指最頂端凝出一縷干凈到極致的青色玄光。
影青倚靠在瓷磚砌成的門框上,不太明白紀寧這么做的意義,短暫沉默后淡然提醒:“他是入帳了不是失魂了,引魂燈,照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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