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寧側(cè)目,“什么?”
袁祈:“忽有故人心上過,回首山河已入冬。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紀寧輕點了下頭,仔細思考后說:“嗯,算?!?br>
“你只知道嗯?!?br>
袁祈無奈用手背蹭了下他臉頰,紀寧沒有避開,反而主動將面頰貼近他的掌心,將自己體溫隔著手套傳遞給他。
導航的盲區(qū)很快就到了,袁祈用牙叼住手套尖摘下,掃了眼下車前畫在掌心的地圖,這幅地圖無論給紀寧看幾次,他都不能理解這人的腦回路。
袁祈仔細辨認過方向后指著右側(cè)道:“這邊?!?br>
昆侖所在地區(qū)跟建安有時差,比那邊要晚兩個小時才黑。
兩人翻過了幾座雪山后,在最后一抹陽光湮滅于地平線前,到達了地圖上標注的位置。
此時溫度已經(jīng)下降到能夠凍穿衣服的地步。
袁祈長期埋在雪地里的半截小腿和腳都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褲腿上結(jié)了層鎧甲似得厚冰。
他攀上山頂,嘴里呼出的氣都漸漸失去白色,望著眼前壯觀的白色宮殿,低聲說:“終于到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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