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祈聞聲回頭看了眼,又轉(zhuǎn)過身仰頭打量宮殿,柱子上雕刻的玉龍隨著長明燈照亮活了過來,五爪銜珠盤桓著吞吐龍息,四壁上雕刻的飛鳥煽動翅膀,奇珍異獸眨眼間撒開蹄子在云霧山澗奔跑。
整座宮殿仿佛活了起來,富麗堂皇仙氣縹緲。
袁祈輕輕出了口氣,無論這里多么漂亮,無論它的傳說有多么神圣,歸根究底,都不過是個墓罷了。
所謂的“天墟”,不過是“非凡間之物”死后,存留著一點念想的歸所。
他的視線循甬路到盡頭,袁飛說這里是有主的,那按照常規(guī)宮殿式陵墓來說,大殿之上擺放的應(yīng)該就是“墓主”棺槨。
但那里并沒有什么棺槨,只是整齊擺放了九只銅鼎,最中間那尊,三足,圓器形,山河紋。
袁祈知道,這是冀州鼎,是九鼎之中最大,也是唯一的一個圓鼎。
“這里可真漂亮啊。”
他感慨的聲音在空曠大殿中回蕩,細(xì)查之下尾音帶著無奈和凄涼。
沒等紀(jì)寧深思,袁祈回身問:“所以,這就是你為自己選的埋骨之地?”
紀(jì)寧先是一怔,隨即瞳孔驟然張大,但也只是瞬間便又恢復(fù)往常模樣。
他早知袁祈有所察覺,也從來就沒奢望能夠完全隱瞞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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