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遺憾。”

        瞿清許眼底閃過一絲深沉的光。

        “也是因為……他？”

        聞序闔了闔眼。

        “小的時候，我只會和同齡孩子在街頭打野架?！甭勑蚩吭谝伪成希拔彝俗约河龅剿钠鯔C，也忘了六年前，五·三一的那一天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但我總是感覺，假如當(dāng)時我能更強大一點，或許就能保護他，也不至于和他走散。”

        他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有段時間，我想起來自己曾經(jīng)在一家律所實習(xí)打工，可為什么會來，又為什么想要成為一名檢察官，這些過往我統(tǒng)統(tǒng)想不起來。后來我才明白，但凡是我缺失的記憶，都和他有關(guān)——我猜說不定就是因為他，我才想要做檢察官的?！?br>
        聞序說著聳聳肩膀，笑了一聲：“那段時間我身無分文，別說保持治療，連活著都很艱難，只能到處打工，一邊利用一切零散的時間學(xué)習(xí)，好不容易攢夠了報考費用，第一次考試又被走后門的富二代擠掉了名額……后來我那個醫(yī)生說，如果我沒有錯過最佳治療期，或許早該想起來自己忘掉的那個人了。”

        聞序回憶著，無奈地?fù)u頭：

        “最高檢的考試我參加了好多次，每次都差那臨門一腳，便被有后臺的考生捷足先登。不過那時我拼著一股勁兒愣是不氣餒，現(xiàn)在想想真是夠傻，就好像考上了，自己就完成了和那個人的夙愿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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