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原本若隱若現的笑意收斂了。面無表情時,那張臉上的凌厲與煞氣便森森然傾瀉而出,驀地令陳泳一個激靈,識相地噤若寒蟬。
“——算了,先處理手頭的事吧?!?br>
青年淡然說。陳泳不敢多說一個字,敬了禮,匆匆退出門外。
偌大的房間內空曠得令人心悸。青年施施然繞到桌側,拉開抽屜,從里面熟練地摸出什么東西,拿到面前,修長的指節(jié)一錯。
只見一條流水般細膩的項鏈從曲起的指間滑落,墜到最低處,彈起又落下,如掙不開的枷鎖。青年瞇起眼睛,看向項鏈最底下拴著的硬物。
是一顆泛舊的、銀色的子彈空殼。
男人看著手里的項鏈,嘴角慢慢上揚,無聲地笑了。
“他們都說你死了?!鼻嗄甓⒅穷w子彈,喃喃自語,“——如果真有再見面這一天,卿卿,你說你的臉上,會是什么樣的表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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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點,方宅的大門才從外拉開,街邊的路燈將兩個疲憊的黑影拉長,落進冷冷清清的玄關內。
聞序搭了把手,扶著瞿清許進屋,關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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