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辦公室內的場景,宛如從記憶的封底躍然眼前。
“聞序,你再說一遍?!”
他還記得當時處長是怎樣大驚失色地起身,指著自己哆嗦了半天,連罵他的語言都組織不出來,好久才憤然背手轉過身:
“五·三一是重案,你覺得你有多大的臉,中央戰(zhàn)區(qū)乃至軍部都出面定性的案件,憑你說翻出來重審就重審?你給我搞這些幺蛾子到底想干什么!”
“五·三一給當時認定的兇手楚其琛定罪時,最關鍵的證人就是譚崢!”聞序上前,“就算楚家不是被冤枉的,譚崢也是個污點證人,可這六年他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甚至混得風生水起,您心里其實很清楚他必然和陳泳有過什么交易!只要您同意,簽了字,這案子就可以進入重審的初步程序——”
“不可能!”
男人驀地低吼,頓了頓,走到窗前,仍是背對著他,長呼出口氣,脊背肉眼可見地因為憤怒而僵硬。
“想讓我簽字批準,沒門兒,”處長恢復一貫威嚴的口吻,“胡鬧也該有個限度。出去?!?br>
這場沒有明了的爭執(zhí)以聞序氣不過奪門而出落下帷幕,反倒碰了一鼻子灰的那些檢察官同事們最后峰回路轉,如愿以償撿了他的笑話看。
沿著長廊走到盡頭,亭臺樓榭映入眼簾,豁然開朗。陽光晃了眼的一刻,聞序迅速回過神,抬手遮住眼睛的同時小聲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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