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傻小子,你還看不明白嗎?”詭手肖說著向前走了兩步,目光停在聞序背著的右側胳膊上,卻毫不視其為威脅地挪開,“承我情的不是陸霜寒,而是道上的那幫人。五·三一重審到現(xiàn)在,黑白兩道風聲鶴唳,如果我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拿著你這個罪魁禍首的人頭去見他們,下半輩子我就不用龜縮在不夜城里,做什么可笑的賭徒頭子!”
他說著眼底露出貪婪的精光,摩拳擦掌間金屬義肢咯吱咯吱機械地動作著,配上那渾濁的嗓音,有種瘆人的恐怖:
“這才是我們真正的賭局,小鬼。賭一賭,你的子彈能不能正中我的眉心?”
聞序?qū)⒈吃谏砗蟮氖謽屌e起,對準了十幾米外的詭手肖。男人仿佛因此更加興奮了,粗聲大笑起來:
“好,好!雖然是個連怎么瞄準都不會的蠢貨,不過我欣賞你的勇氣!”
他看著詭手肖猖獗的嘴臉,空曠的倉庫里那刺耳的笑聲不斷傳來回音,聞序食指勾住扳機,明明準星對著詭手肖的身體,生死攸關之際,他的腦海中卻閃過一個畫面。
那是他第一次留宿在方宅,早上醒來時仰面朝天,迷迷糊糊間看見的,方鑒云的那只帶著薄薄槍繭的手。
如果是方鑒云在,他能打中這一槍嗎?
聞序眼神一凜,手腕微微偏轉(zhuǎn),勾動扳機——
砰!
子彈閃電般出膛,小小的手槍蘊藏著的后坐力大到超乎聞序的預想,他重心不穩(wěn)地后退一步,抬起頭,看見詭手肖依然站在原地,笑容愈發(fā)張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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