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霜寒喉結(jié)動了動,沉沉抬眸,呼吸如破敗的風箱那般粗重,撲簌的塵土零星落在男人的雙肩上,可他肩膀起伏的幅度卻在肉眼可見地變小。
有那么一瞬間,陸霜寒臉上似乎還一念之差地閃過兇相畢露的斗狠,可他像一頭重傷瀕死的孤狼,臉上漸漸褪去的血色壓去了多余的力氣,連陰戾都淡化了,唯獨那雙眼睛還亮著,拼命尋找著什么。
“瞿清許……”他已經(jīng)麻木的雙腿動了動,舔舔干裂的唇,“哪怕我死,你也永遠逃不過……”
“逃不過什么?”
樓梯上方,一個清瘦的、黑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視野深處,陸霜寒的眼睛登時失控地瞪大了。
“你沒死……?”他嘶聲呢喃,“那爆炸怎么沒能,要了你的命……”
“六年前你殺不死我,六年后的你照樣不能,陸霜寒?!?br>
地面隨時面臨塌陷,可瞿清許還是抓緊樓梯扶手,咬牙努力站直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陸霜寒的臉。聞序緊跟一步來到他側(cè)后方,胳膊撐住瞿清許的后背,大手緊扣住他側(cè)腰。
omega看起來從未有過的蒼白,卻也從未有過的凌厲,如暴雪中挺立的寒梅,散開的黑發(fā)在灌入的夜風中旗幟般紛飛,偶爾有幾縷發(fā)絲拂過聞序的面頰。
瞿清許注視著陸霜寒震驚到說不出話的樣子,眼里沒有嘲諷,沒有厭惡,甚至沒有憤怒,黑漆漆的瞳孔里洶涌的波濤化為冷淡的光。
瞿清許輕啟雙唇:
“陸霜寒,我說過的,下次見面時,我一定會親手要了你的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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