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序死盯著楚江澈略失了血色的臉，眉頭深鎖著，慢慢地，狠狠地笑了。

        “我找了卿卿多久，卿卿就在外面吃了多久的苦?！彼侯I(lǐng)口的手背用力，骨節(jié)泛起尖銳的白，“這么長時間以來我一直對著他緬懷故人，他心里該有多難受？他以為我不要他了，他以為——他以為我不會再喜歡現(xiàn)在的他了！”

        楚江澈微微張了張口，聲音被外力擠壓得有點扭曲：

        “從一開始他就沒打算活著贏得這場勝利。聞序，如果一開始你就知道了他的全部計劃，你還會支持他鋌而走險嗎，你認為你對他的在意，不會成為他復(fù)仇之路上最大的牽絆和擔(dān)憂嗎？”

        聞序呼吸一頓，聲音顫抖起來：

        “你放屁！如果一開始就有我在，我發(fā)誓絕不會讓他受一點委屈，冒一點風(fēng)險……我……”

        他慢慢松開抓著楚江澈的手，后退一步，肩線斷線木偶般坍塌下來。

        “可他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整整煎熬了六年。”聞序喃喃說著，眼里的光漸漸碎了，“我什么都沒能做到，這段時間我不懂得珍惜，反而一直在惹他傷心生氣，我讓他以為我是個不夠堅定、三心二意的人……”

        他慢慢退后到走廊的另一面墻，靠著冰涼的瓷磚慢慢滑下，撲通一下跌坐到地上，雙手捂住太陽穴，深吸口氣，緊閉上眼睛。

        一旁的蕭堯終于緩過神來，眨眨眼睛，猶豫著要不要去把陷入低氣壓的alpha先攙起來。楚江澈整理了一下皺了的衣服，給了蕭堯一個眼神，隨后走到低著頭的聞序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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