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老領(lǐng)導兼前輩的面念出那個愛稱的一刻，聞序竟有一絲恍然，仿佛回到六年前，那個當著暗戀的人父親的面生疏地喚出青年乳名的夜晚。

        “……他的確如指控所說，犯了錯誤，觸犯了紀律，可他的確有他的苦衷。六年前，同樣是五·三一那天，陳泳在陸霜寒的指使下聯(lián)系了黑丨手丨黨把保守派屠戮殆盡，卿卿他親眼看著自己的父母死在惡人槍口下……”

        他說得簡短，老領(lǐng)導卻聽得愈發(fā)嚴肅。終于，中年男人問：

        “所以這個冒用別人身份的假‘方鑒云’，真正的身份究竟是誰，他的父母又是何許人也？”

        聞序猶豫了一下，道：“他叫瞿——”

        “患者瞿清許的家屬在不在？”

        手術(shù)室的門打開。聞序立刻轉(zhuǎn)身，幾乎是瞬間就把自己的頂頭上司拋諸腦后：“我是家屬！卿卿怎么樣了，手術(shù)成功了沒有？！”

        剛剛采血的小護士走出來，看到聞序還這么精神抖擻的，稍微驚訝了一下：“先生你居然還沒去休息？”

        “你先說重點啊！”聞序急得恨不得自己進手術(shù)室看看才好，“他的傷到底怎么樣了？”

        小護士瘦瘦小小一個，被聞序稍微大聲喊了一嗓子，磕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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