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邊泄出一聲悶哼,麻痹的神經(jīng)被加重的痛覺喚醒,黑女拼著最后的力氣一個挺身,壓住了男人舉槍的手。
男人摔倒在地上,兩人的力氣都在飛速地流失。
黑女急促地穿著氣,高溫蒸出的汗水流下,雙手牢牢地掐住男人的脖子。糾纏之中,她看見了男人被蓬亂的頭發(fā)遮住的臉。
這張臉五官平凡,布滿了臟亂的狼狽,一雙眼睛渾濁而癡呆。黑女認出了他,巴里特的跟班。
明明只是幾個月前見面的,但此時竟然有種“久遠”的感覺。
在一切都還沒有發(fā)生的時候,三區(qū)地頭蛇的小公子巴里特總是來找她麻煩,而這個面貌普通的男人就跟在巴里特的身后為他鞍前馬后。
“槍……我的,槍……”斷斷續(xù)續(xù)的話從男人的咽喉里艱難露出。
黑女想起來了,那把槍最初就是從這個人身上搶來的。
黑女松開制住喉嚨的手,渾身脫力地向旁邊倒去。
男人反反復(fù)復(fù)念著“槍”“我的槍”,眼神癡茫。
她平靜地、甚至可以稱之為冷漠地注視這個神經(jīng)不正常的男人麻木地念叨著,又麻木地爬起來,撿回了被甩出的槍后顫顫巍巍站直,又顫顫巍巍向遠處走去,走進一片紅色的火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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