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不準(zhǔn)距離,只感覺那墻忽遠(yuǎn)忽近,時而仿佛伸手就能碰到,時而又仿佛還有好幾公里,永遠(yuǎn)走不到。但他知道自己能走到,就像上一次的夢境。
雙手再一次放上浮雕,他忽然雙腳一輕,仿佛跌進(jìn)了一個黑洞。身上深海般的壓力驟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從天而墜的失重感。
不知怎么的,他來到了一處平坦的地面,四處霧蒙蒙的,左右張望什么也看不到。
隨便選了個方向,剛想抬腳就一滑,直直摔到了地上,而當(dāng)他試圖站起來時,卻失敗了。
這塊石面滑得像冬天的冰面,手撐在上面,稍一借力就會打滑。
四下寂靜,他試探地將手心張開,貼上地面,石頭的涼意透過掌心傳入神經(jīng)末梢。他低下頭,凝神細(xì)看,手掌用力、滑開,用力、滑開……
反復(fù)數(shù)次。喬洛終于確定了——他沒有感覺到任何力的阻礙。
即使是再光滑的冰面,也不會這樣。
——這是只存在于人類理想概念里“絕對光滑”。
盯著石頭的紋理意識神游,忽然,他隱約間好似聽到了什么聲音,有人在叫他的名字,還連帶著他一直避用的姓氏。
“喬洛……”
“……喬洛·菲德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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