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不知道自已是應(yīng)該先拉開暴怒的盛千陽還是先捂住小島的眼睛。
“盛少!”歐文的聲音都開始顫抖,他簡直后悔自已沒有更早一些趕過來,但他是真沒想到盛少會對自已的親弟弟下這樣的狠手。
他一只手捂住小島的眼睛,另一只手顫顫巍巍地撥通了急救電話。
已經(jīng)很久沒有發(fā)泄過的暴戾焦躁的情緒在今天通通釋放在了盛云野身上,盛千陽從小學(xué)習(xí)自由搏擊和跆拳道,體力好到非同尋常,他甩了甩被鮮血浸透的拳頭,極緩慢地吐出一口氣。
救護車很快便呼嘯著趕來,醫(yī)生們將昏迷的盛云野抬到擔(dān)架上,并要求至少一名家屬陪同,歐文無奈只得跟著跳上了車。
盛千陽將手上的鮮血洗凈,脫下沾染了血跡的衣服丟掉,又換了一身新衣服,這才走到江嶼白的面前。
江嶼白依舊坐在原位,眼睛大大地睜著,目光卻渙散且灰暗。
盛千陽蹲在江嶼白面前,輕輕揉著他的腦袋,眸底平靜如水,仿佛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小島,餓了嗎,想不想吃點蛋糕?”
“今天是芝土蛋糕,哥哥還買了店員推薦的爆漿可頌,是小島最喜歡的巧克力口味?!?br>
他像往常一樣自顧自地在江嶼白面前絮叨著,以往并沒有對他的回應(yīng)懷有很大的期待,甚至已經(jīng)漸漸習(xí)慣了他的沉默無言。
但如今,就在十幾分鐘之前,他時隔半年又一次聽到了他的聲音,卻是在喊別的男人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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