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敲擊膝蓋的頻率加快,他恐怕長大到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經(jīng)受這方面的羞辱。
喬諒眼皮微抬,乜斜著他那張仍然保持微笑的臉,輕蔑冷哂。
他的青少年時期過著那樣恥辱的生活,被束縛在框架里長成父母期待的完美紳士。
在軌道上堅持太久,渴望一次越軌的生活。他以為是自己主動選擇沖破了束縛釋放自己,但現(xiàn)在所有人都在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基因上的必然。
直到喬諒的腳步聲漸進,他們的話音才忽然頓住,一致地扭頭看向喬諒。
江柏川率先站起身,“小喬!”他臉上熱情洋溢,仿佛和薄言的對峙從未存在過,敞開懷抱,“朋友,好久不見,我想死你了?!?br>
喬諒:“說事,我的時間不想浪費在和你無意義的寒暄。”
江柏川被拒絕,也只是笑瞇瞇地把手放下,對后面的秘書抬了下頭。
秘書把剛聽到的話都咽進肚子里,順從地躬身,轉(zhuǎn)身離開,把門關(guān)上。
“咔噠——”
現(xiàn)在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他們?nèi)齻€人。
薄言的脾氣很好,似乎剛剛從沒聽到江柏川那一番羞辱的話,他微笑望著喬諒:“小喬,上次在醫(yī)院本來想和你好好聊天的,可惜你的朋友有些太過粗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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