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城市在她的下方發(fā)出凄厲的、不堪重負(fù)的哀鳴，但緊接著就是下一輪兇惡的反撲。就像是野獸在受傷之后越發(fā)兇狠的掙扎。

        “我是這座城市，我才應(yīng)該代表他們。你才是這里的破壞者?！?br>
        城市模仿人類的聲音并不能很好地把語氣都模擬出來，更沒有辦法表達憤怒，只能表現(xiàn)出一片遙遠的平靜：“維多利亞，你不應(yīng)該。你奪走了他們身上多少的東西……你根本不在乎這座城市，但是我在乎。你不配做倫敦的王?！?br>
        “難道你就很配？天天說勾八謎語，假裝自己是預(yù)言家還是占卜師呢？讓你當(dāng)這座城市居民的歷史記錄官就夠給你長臉了，你還敢在老娘的眼皮子底下忽悠人類？”

        維多利亞歪了下腦袋，張嘴就是一連串儒雅隨和、心平氣和的倫敦方言：“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我巡禮的時候干了什么，咋了？老娘的重點關(guān)注對象你也想重點關(guān)注一個，敢跑到他面前嘰嘰歪歪？你配嗎你，你個婊子？”

        “再說了，你口口聲聲很在乎倫敦的人，口口聲聲說自己作為這座城市的意識最能代表這個城市。那你有本事靠自己說出來，老娘的真正的名字是什么??？”

        女王說到這里的時候，就這樣古怪地笑了起來：“不，你根本不知道。在我說出自己的真正的名字之前，你根本就不知道我原來叫什么，即使你說，倫敦的一切你都知道?！?br>
        “你根本不在乎倫敦人，連他們的名字都懶得記，我的小可愛。我好歹只是看不到他們的模樣，沒有辦法將臉和他們對應(yīng)上而已，至少我現(xiàn)在真真正正地記得倫敦每一個人的名字……”

        城市沒有說話。

        女王抬起目光，聲音懶散：“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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