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狐貍用那對同樣是鳶色的眼睛看著面前的幽靈，過了一會兒才緩緩地說道。

        “在他的口中，你一直是一個活人?！?br>
        這回輪到對面的地縛靈差點(diǎn)沒有繃住臉上的表情了。澀澤龍彥在邊上點(diǎn)了點(diǎn)頭，面不改色地進(jìn)行了一番添油加醋：“今天他還跟我們說，你好像要去加入費(fèi)奧多爾那里開辦的一個死蘋果俱樂部?！?br>
        “怎么可能？我可不會和那種俄羅斯來的死老鼠湊到一起的！”

        對面的幽靈大聲地對這個說法表示了來自當(dāng)事人的憤慨，幾乎是下意識的反應(yīng)：“是那個家伙天天跟在我后面，甩都甩不開??！”

        某個從來沒有感受過來自老鼠的甩都甩不開的熱情的太宰治：“……”

        他想象了一下這大概是什么場景：就像是在自己的家里發(fā)現(xiàn)了一只油光滑亮的美洲大蠊，打又打不死，想要走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對方扇動翅膀，不懷好意地朝你的臉飛了過來——而且你走到哪里它就飛到哪里。

        噫，真惡心。

        狐貍突然感覺自己沒有生活在這個世界挺好的，至少不會遇到這么糟心的事情。

        澀澤龍彥在邊上一副不動如山的樣子，但如果有熟悉他的人在，一看對方身后“啪嗒啪嗒”擺來擺去的尾巴，就知道這只貓可能在心里已經(jīng)快要笑死了。

        “地縛靈不是只能在一個限定的區(qū)域里面活動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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