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別的嗎?”他問,“我記憶里您似乎很喜歡星星?!?br>
獨角鯨沒有回答,她只是低頭看著自己的尾巴,然后追著自己的尾巴輕盈地轉(zhuǎn)了一圈。
她的脊背上還有深藍色的痕跡,零星地被背負在身上,就像是宇宙里那些還沒有被文明與星辰點亮的角落。螺旋狀的獨角劃開四周的電波,就像在挑起一縷皎潔的月光。
“我希望我們能看見星星……”
她在轉(zhuǎn)了一圈后停了下來,像是被某種回憶裹挾住了,只是用有些憂傷的調(diào)子說道:“既要有‘星’,也要有‘我們’。你叫什么名字?”
“費奧多爾?!?br>
白狐側(cè)過頭,回答道。
“好的。”
她回答,在稍微的沉默后輕聲說道:“你離我們的世界很遙遠,費奧多爾。就像是不屬于這座城市一樣?!?br>
“不用為這句話驚訝,在活了幾百年,見證過千萬個生命的一生后,再笨的家伙也會知道怎么通過直覺來判斷別的動物……和人?!?br>
本來只是略微有些詫異的費奧多爾在聽到“人”這個詞后迅速地抬起頭,用驚訝的眼神盯著面前平靜而憂郁的鯨魚。
她依舊輕輕地說著:“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人類,但聽第一任城主講過人類的故事。據(jù)說他們生活在一個很好的時代,創(chuàng)造了很偉大的文明。他們很復(fù)雜,會馴養(yǎng)動物,獵殺動物,有的卻又愛著動物……但同樣的是,他們都有著骨子里的驕傲與傲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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