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歲桉抬眸，對上陸瀟年沉沉的視線。

        那雙唇動了動，祁歲桉在嗡鳴的心跳聲中，根據(jù)口型猜出他說了什么?！皠e看，別聽。”

        眼眶忽地酸澀，喉嚨里似有什么東西頂著，堵著，難受得讓他吞咽不，只能咬著唇不讓眼淚流下。耳邊除了心跳聲好像還有什么東西正在開裂。

        黑暗中，他能感覺到有溫熱的呼吸在緩緩靠近，兩人糾纏的喘息間還有淡淡血腥味散開。

        忽而，陸瀟年的吻落下，寸寸吻去他臉上的淚痕，吻漫至唇角，他輕啄一下后又忽地滯住。陸瀟年退開些，低頭望向祁歲桉。手指緩慢擦過他唇珠，將他咬破的血珠在指尖捻了捻。

        微溫，粘膩，淡淡的腥甜。

        陸瀟年深深望進祁歲桉的目光里。

        灼灼目光與碎裂的月光糾纏在一起，什么恩怨，什么道德，什么理智在這一刻被原始欲望一點點馴化。

        陸瀟年緩緩捏起他的下巴，拇指帶著微顫摩挲著他的側(cè)頰。他欺身下來，膝蓋抵開祁歲桉的雙腿擠進去。而后微微抬膝觸到祁歲桉，沾著血跡的拇指一點點按進他柔軟冰冷的唇縫里。

        祁歲瞳孔猛烈一顫。口中粗糲的手指抵著他的牙齦，摩挲著，像是在極力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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