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凌云閣都帶著同樣的面具，身形、刀法如同復刻般。

        祁歲桉被動地被打開唇，吞下楊靜山倒入他口中的藥。漸漸地，他感覺到有一束目光，透過面具，隔著殺戮和血腥遠遠地定在他身上。

        在這短暫的失去感官的過程中，祁歲桉混沌的頭腦突然閃過一道光。

        柴火噼啪，微弱火光中流螢抱著他，用他厚實的胸膛緊緊裹覆著自己冰冷的身體，在狂風凍雨中將體溫一點點渡給他。

        應該就是山洞里的那個雨夜，祁歲桉的心臟雷鳴般地偷偷狂跳。

        眨眼間，破草屋天光刺眼。祁歲桉手握枝條，手被一只有力的大手從身后攥住，朝一只稻草人腹部狠刺。

        “集中。”耳后的聲音很沉，被看穿心思的祁歲桉心慌不已，那聲音更沉，沉得他心頭一酸?！拔也豢赡芤惠呑痈恪！?br>
        又一瞬，月輝清皎灑滿庭院，他頭垂在雙臂間裝醉，偷偷抬眸間看到流螢在細細挑揀蔥花，然后將挑干凈的菜喂進他的嘴里。

        沒錯，那是流螢。

        是流螢在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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