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七瞇起狹長的眸,沒有否認(rèn)。
“今日為何三番兩次挺身救朕?”室內(nèi)只留一盞昏黃紗燈,映出雍盛黑眸里閃動著的點點星芒,“干你們這行的,想來也是無利不起早。你想要什么?官?啞巴恐怕做不得官。財?能與幽蘅院互通款曲,料也不缺這身外之物。你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呢幕七?朕雖貴為一朝天子,但也只是看上去體面,真正能給予你的東西并不多?!?br>
這般單刀直入的詢問,帶著點自嘲之意,本就是沖著剖心去的。
幕七卻薄唇緊抿,眸光沉郁。
那一刻,雍盛知道他不會回答。
雍盛也并不灰心,只是側(cè)過身,支肘撐住頭,換了個姿勢,也換了個問題:“那,朕不計較你究竟懷揣什么難言之隱接近朕。朕只問你,你是朕的朋友,還是朕的敵人?”
“敵人”二字吐出的瞬間,幕七感受到一陣勃發(fā)的寒意。
那是屬于帝王的威懾。
他微微一怔,想了想,拉過雍盛隨意擱在身側(cè)的左手,在他手心里一筆一劃鄭重地寫下一個“友”。
最后一筆尚未收尾,雍盛一下子攥緊他的指尖,唇角揚(yáng)起得意的弧度:“不錯,你這個朋友,朕勉強(qiáng)交了?!?br>
幕七被他這一笑晃了眼,只覺指尖皮肉被包裹的一點熱意一直燙到心底,一時忘記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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