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解。
朕真不理解。
雍盛陷入無止境的腹誹,沒注意到那廂謝折衣已重新?lián)炱鹄呛?塞進他虛握的手心。
黃玉筆管瑩潤如脂,細膩質密,觸之生溫。
雍盛回過神,欲甩手,一道冰寒卻不期然覆上手背,一點點包裹壓實,如一層嚴絲合縫的霜膜。
無孔不入的涼意迅速侵入指間,同時大舉侵犯的,還有從背后貼上來的氣息。
那人衣上熏的檀香沉靜幽遠,蓋過書墨,蓋過方才潑濺的殘茶,蓋過一切氣味,強勢霸占整個鼻腔。
雍盛不堪忍受般輕吸一口氣,喉結迅疾提起,又像見不得人似地緩慢回落。噴灑在頸邊的潮熱隨著那人起伏的嗓音而波動:“莫小看這小小一點,一點之內,殊衄挫于毫芒,而成一字之規(guī)?!?br>
一點一畫,一折一鉤,起承頓挫,圓轉如意。
謝折衣手把手引領著他,寫就一個“意”字。
起筆是點,落于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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