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形下,就算羸弱如他,想取這樣一條毫不設(shè)防的性命,也是易如反掌的吧?
匕首就在靴筒里,觸手可及。
只要殺了此人,就能避免為他人做嫁。
只要殺了此人,再無慘遭鴆殺之后患。
只要殺了她……
惡魔在耳畔低聲誘惑,勾出那深埋心底的一線邪念,敦促著,鼓動著,叫囂著,迫使他另一只手緩緩向下,摸向靴筒。他的目光情不自禁落在那人白瓷般的咽喉,想象那底下脆弱的血管被切斷時,會噴涌出怎樣鮮熱的血;想象血的主人因窒息而睜眼時,那雙鳳眸中會流露出怎樣的驚恐與不甘……
他顫栗著,唇角揚起自嘲的弧度。
謝折衣醒來時,已身處破舊顛簸的車廂。
醉酒于他而言,是一件極度危險的事。
他厭惡任何事物脫離掌控。
但當他張目的剎那,對上那雙促狹的眼睛時,原則變得那樣輕,輕得就像他此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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