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圣上親政頭一年,破格施恩,多選拔些能臣志士也在常理之中。”
“說得很是。”雍盛目光陡亮,似乎一早就在等這個(gè)提議,又擔(dān)心心思過分外露,垂下眼瞼作掩飾,碾著手指,“恐怕樞相不肯輕易答允。”
“他不得不允?!敝x折衣抬眼,犀利深邃的眸子精準(zhǔn)地攫住他,已然看穿了一切,“你不是還有壬豫這道殺手锏嗎?”
雍盛眉棱骨一抬,前傾的身子略往后仰了仰,對(duì)視須臾,笑道:“朕可真是好奇啊?!?br>
“什么?”
“你這般算無遺策,洞察人心,可會(huì)覺得世間無趣?”
謝折衣的唇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道:“近來憑空冒出許多消遣來,倒也沒往日那般無趣了?!?br>
雍盛很有自知之明,撇撇嘴:“消遣朕很有趣?”
“豈敢?!敝x折衣移開視線,嘴里說的是豈敢,表情說的是“很高興你能有如此覺悟”。
雍盛咬牙認(rèn)了,起身四處閑逛,看看這個(gè)摸摸那個(gè),終于看似無意其實(shí)刻意地溜達(dá)回謝折衣身邊,皺眉瞅著謝折衣擦拭的那把劍,沒話找話:“姑娘家家的,成天舞刀弄?jiǎng)?,也沒見你繡個(gè)花兒來看看?!?br>
謝折衣?lián)崦ι?,?dòng)作極輕柔極溫存,就像那把劍不是一把劍,而是她心尖上的人:“此劍乃我父親相贈(zè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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