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多有不敬之意,余人聽得心驚。
綠綺佯笑道:“如王妃所言,奴婢只是個傳話的黃毛丫頭,哪里懂得什么待客之道,哪里又揣摩得了皇后娘娘的旨意,王妃何苦為難奴婢?只不過,奴婢雖粗鄙卑陋,也懂得君恩浩蕩無遠弗屆,循令從事乃千古臣道的事理,王妃既自稱臣婦,怕也逃不脫臣道二字吧?”
三言兩語間,一頂有違臣道的大帽子就扣了下來。
眼見劍拔弩張,席上余人越發(fā)縮起脖子噤若寒蟬。
謝錦云暗自吃驚,反復審量綠綺:“宮里確是鍛煉人的地界兒,你比在府里時更伶牙俐齒了?!?br>
“謝王妃夸贊?!本G綺行了個禮,展臂道,“導引內(nèi)侍已在等候,王妃慢走?!?br>
謝錦云雖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又朝假山的方向眺望一眼,退一步道:“我身子不適,且容我逗留一些時稍作休憩?!?br>
“既如此,王妃請自便。”綠綺倒也不為難,指揮女官們將手中所捧的皇后賞賜一一分發(fā)給眾命婦。
一時賓主盡歡,倒也圓滿。
鼓打二更,女眷們相攜離去,唯謝氏一家留到最后。
主母不走,梅滿兒自然不敢先離,正垂眸斂目安心當個擺設(shè),那機靈的青裳宮女竟一步步走近,最終停在自己跟前,懷里抱著一個紅木匣,彎起眉眼笑得很甜,施施然勾頭作揖禮:“夫人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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