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如此……”
雍盛聞此,支撐不住一般,往后退了半步。
屏風后立時發(fā)出一記異響。
懷祿忙上前扶穩(wěn)皇帝身形。
不是追查不到,而是查清楚了也無濟于事,因為每一筆劃款都加蓋著御璽金印,都經(jīng)御前默許,要想推翻,除非倒了太后。
“年年如此……他們內(nèi)外勾結(jié),就這么將搜刮來的民脂民膏過了明路,就這么把臟錢洗白,呵,好手段?!庇菏⑴瓨O,清秀的面上泛起兩團紅暈,捏著紙的手也在顫抖,紙上寫著的板正金額,像是在嘲諷他的無能,審判他的昏聵。
“兵部這些年吞下這么多銀子,卻連給士兵置辦冬衣的三十萬兩都拿不出來!銀子呢?銀子都去哪了?”他低聲質(zhì)問,像在壓抑地嘶吼。
楊擷垂著頭,緘默不語。
“你不敢說,朕也知道?!庇菏澭⒅?,盯著他頭上戴著的微顫的長腳官帽,似乎透過那頂官帽,盯向滿朝文武,“銀子都落進了謝衡的口袋,這是明擺著的事。”
他微微偏過頭,又在耳邊問:“那你可知道,謝衡拿著這些臟錢臭錢,都干了些什么見不得人的勾當?”
楊擷身形一震,埋頭道:“臣心中只有猜測,并無實據(jù)?!?br>
“沒有,就去給朕查?!庇菏⒅逼鹕?,神情灰敗,似是乏了,擺了擺手,“去吧,有什么進展隨時奏報。懷祿,宣戶部尚書明雍殿覲見?!?br>
“微臣告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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