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盛搖頭,沒等謝折衣坐穩(wěn),就一頭扎進她懷里,毫不客氣地枕在其腿上,面朝里環(huán)抱住腰身,埋著臉撒嬌:“是啊,黃金易求,好眠難得,你攪了朕的清夢,要怎么賠?”
他這一連串纏繞功夫熟練順暢得仿似演練了無數(shù)遍,謝折衣虛架著兩條胳膊,小腹肌肉緊繃著,好半晌才緩過來,無奈道:“圣上坐擁天下,什么東西沒有,莫說臣妾賠不起,就是賠得起,總不過一些凡物俗器,也入不了您的貴眼。”
“你這場面話說得就心不誠,豈不知朕是個連打賭都要寫欠條的富屋貧人?”因藏住了口鼻,雍盛的嗓音聽起來悶悶的,“也無須你當真賠什么,只是之前邀你放風箏未能成行,朕心里總不痛快,始終惦記著呢?!?br>
聽聲氣,很是委屈。
謝折衣沒想到他還記著此事,心下早已一口答應,但見他慣愛撒潑耍無賴,決定治他一治,故意板起臉,不松口:“圣上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這般愛耍小孩子脾氣?”
“嗯?”果然,雍盛受不了刺激,聞言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來,擰眉抿嘴,表情很是受傷,“什么意思,你,嫌朕幼稚?嫌朕貪玩?”
“臣妾不敢。”謝折衣不溫不火地道,“但臣妾是皇后,有輔佐勸諫陛下之責,陛下既已醒來,眼見時候不早,應惜時惕勵。今日的奏章都批復了嗎?無余先生早前讓圣上溫的書都溫了么?科考殿試在即,題目可已擬好了?”
好家伙,敗興三連問。
皇帝默然。
片刻后,只得喚了懷祿進來服侍更衣,拉上皇后,一路嘟嘟囔囔地趕往明雍殿。
謝折衣頗覺好笑,道:“你自去處理政事,拉著我作甚?”
“你不是要行輔佐之責嗎?”雍盛拉長個臉,“朕可都記著呢,皇后是做節(jié)略的一把好手,如此天賦,若無用武之地豈非暴殄天物?幫朕快些干完活,天色若早,興許還能趕上放風箏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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