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他一言不發(fā),輕輕推開戚寒野。
戚寒野跟著松開手臂,后退三步,他方才急著察看情況,直接跳進了溫泉,此時渾身濕透,形容狼狽。
雍盛盯著他。
戚寒野解釋:“圣上不小心睡著了,口中不斷囈語,手腳也在掙動,臣擔(dān)心您滑落水中,所以……”
雍盛嗯了一聲,忽然道:“你說的不對。”
“什么不對?”
“夢里都是假的。這句話不對?!庇菏⒌?,“起碼你真真切切地活下來了。”
戚寒野沉默了一會兒,問:“圣上方才……是夢到我了嗎?”
“有件事這些年來一直困擾著朕?!庇菏⒋鸱撬鶈枺爱?dāng)年從寒山回雍京,我一直堅持把你帶在身邊,日夜不離??珊髞砦疑艘粓龃蟛?,昏睡了數(shù)日,再醒來時,你就不見了蹤影。當(dāng)時你的身份隱藏得很好,并未被識破,所以朕想不通,那時是你自己主動選擇離開,還是有人將你趕走的?”
戚寒野淺笑:“圣上可知,當(dāng)年你讓我扮作的那位小宮女,恰好是我戚府的管家之女?”
當(dāng)年戚鐸勢大,在東宮太子身邊安插個自己的眼線簡直易如反掌。
雍盛明白了:“你是擔(dān)心礙著這層干系,一旦隨我回宮,就會被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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