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盛腳下一頓:“朕不宿在祁副將帳里了?”
“既有王帳,何必再與他擠……欸,圣上?王帳不在那個(gè)方向!爺!”
“啪”的一記悶響,有人揮簾入帳。
戚寒野不用抬頭就知道來者何人,因?yàn)榉叛廴?,只有那一人敢不通稟就這么長驅(qū)直入,即便是以前高帥在時(shí),也會(huì)先在賬外象征性地問過。
他嘆了口氣,停下手中動(dòng)作,斂起衣衽:“圣上巡完?duì)I了?軍中傷亡如何?”
雍盛面色鐵青,避而不答,一把奪過他手中紗布,質(zhì)問:“為何不叫醫(yī)正前來?”
“眼下正是他們忙的時(shí)候?!逼莺斑呅?,邊系著脅間衣帶,“我這都是些小傷,就不勞動(dòng)他們大駕了。”
“士兵們的傷得治,副將的傷更得治!自己瞎搗鼓,萬一不小心傷口感染,你就是有九條命也難救!”雍盛不知哪來的火氣,擰著眉,唇線繃得死緊,他伸手就去解戚寒野剛系上的衣帶,動(dòng)作不甚溫柔。
“啊,疼。”戚寒野弓起身子躲避。
“我都還沒碰到你?!庇菏⑼O拢醋∷?,“別亂動(dòng),讓我看看傷口嚴(yán)不嚴(yán)重?!?br>
“別看。”戚寒野把頭扭向一邊,“臟?!?br>
“你是在害羞嗎?”雍盛又生氣了,“男子漢大丈夫,沖鋒陷陣都能去得?解個(gè)衣帶磨磨蹭蹭?真不知道你這顆絕頂聰明的腦袋里都裝了些什么?!?br>
戚寒野低低地笑起來:“圣上平常皆是這般罵人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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