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確實遭遇伏擊,我只引五百兵,對方有千余人,敵眾我寡,一時勝負難料?!逼莺暗溃暗仪踩藖韴?,并非求援,而是要提醒大營要防范渠勒快攻,彼時我已得到消息……怎么?難道消息并未傳達?”
雍盛默了默:“你那名親隨傷得太重,話未說完就咽了氣。而且,渠勒來得也太快,即便他趕到時都說了,倉促間我們也來不及做太多準備?!?br>
戚寒野眸中閃過一絲哀色,雍盛猜想那傳信的親隨定是他十分信任與親近的部將。
兩人相對沉默,戚寒野嘆息一聲,抄過案上藥酒,澆在脅間傷口上,一言不發(fā)地開始清理包扎。
雍盛看得心疼,忙攔住他粗魯?shù)膭幼?,從盆中絞了帕子來小心翼翼為他擦拭血污,方才碰一下就喊疼的人,這會兒倒是一聲不吭了。
“你方才說你只帶了五百兵,朕明明給了你三千精兵,另外的人呢?”鮮血很快將盆中的水染紅,雍盛的手有些發(fā)抖,“你是未雨綢繆,一開始就兵分兩路,一路晝夜疾馳先趕往大隰了嗎?”
“嗯。他們走的另一條道,雖有些難走,但所幸未有伏兵。”
戚寒野示意他將案上油燈取來,又自榻邊木匣中取出一根銀針,自頭端小孔中穿進桑白皮線。
雍盛知他要縫合傷口,有些緊張地道:“我該怎么幫你?”
戚寒野的唇色有些發(fā)白:“場面有些難看,圣上轉(zhuǎn)過身去就是幫我了?!?br>
知他骨子里要強,雍盛擔心自己在一旁盯著會影響他發(fā)揮,便如他所愿轉(zhuǎn)過身,看起那封大隰來的書信。
半晌讀完,沉吟道:“如此說來,你中途遇伏與大隰并無干系,此番大雍助他抵抗渠勒,他也是真心實意要與我們交好?荷華也跟著你一同轉(zhuǎn)回,同行的還有兩名老者,從荷華的態(tài)度來看,那二人的身份地位似乎很是尊崇,他們可是代表大隰王前來促成此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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