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齒一松,吐出布條:“攪擾了圣上清夢,末將……”
雍盛卻打斷他:“需要幫忙嗎?”
說完也不管對方是否接受,就兀自趿著鞋,橫穿整個營帳,來到跟前。
他只穿一層薄薄的里衣,祁昭目光不自然地閃躲,上半身亦往后仰,竭力拉開距離。
但雍盛身上獨有的龍涎香氣依舊蠻橫地沖進鼻腔。
那一刻,無數回憶爭先恐后地涌入腦海,心臟不可抑制地疼痛起來。
他們曾耳鬢廝磨,曾花前月下,曾做過這世上許多最親密的事。
如今再相見,卻陌生得恍若隔世。
在重逢之前,他以為他能承受,但胸口令人窒息的鈍痛將他一下子扯回現實。
是他太自以為是。
他難堪地弓起身子。
雍盛卻以為他是傷口很疼,于是湊近細看,攢眉嘶了一聲:“這么深的傷口,幾時受的?可請軍中醫(yī)正診視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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