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昭以為他被人群推搡,怕他跌倒,忙伸手將他往前拽了一把,人站穩(wěn)后又極快地松了手。
手腕上被觸碰的那塊肌膚隱隱發(fā)燙,雍盛后知后覺地擰起眉。
好在這怪異的感覺很快就被打斷。
祁昭緩緩走向草場中央,他并沒有去撿起地上的套馬繩,只是定定地注視著那匹馬。馬兒繞著草場外圍的矮籬笆緩緩地走,搖頭晃腦,不悅地噴著響鼻,用力地甩著馬尾。祁昭的注視顯然是一種挑釁,給它帶來了強烈的心理壓力。這種壓力到達某種臨界值后,就猝然迸發(fā)了,它突然撒蹄,朝祁昭狠狠沖來,所過之處,卷起地上無數(shù)草屑與塵土。
雍盛的心不由自主提了起來,呼吸也屏住了。
祁昭則自帶一種沉著冷靜的氣場,他立在那兒,不閃不避,直到馬鼻噴灑出的腥濁熱氣已近在咫尺,他才身形一晃,錯開馬首,一手揪住馬的鬃毛,一個兔起鶻落,人就翻坐至馬背上。
那馬隨即爆發(fā)出沖天怒火,仰天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嘶鳴,它瘋了一般地搖晃跳躍旋轉(zhuǎn),企圖將身上的人抖落下來。
但祁昭驚人的臂力與核心力量將他整個人牢牢地釘在馬背上,任由□□如浪里行舟顛簸震蕩,他自隨勢起伏不動如山。劇烈的角力中,他胸口的衣襟散開了一些,袒露出一線胸膛與一根紅色絲線墜著的什么飾物,發(fā)髻亦松亂了,幾縷逃逸的發(fā)絲被汗水浸透,貼在臉頰和唇角,被抿進繃緊的唇瓣間。
他蹙著劍眉,下頜因咬緊牙關(guān)而勾勒出鋒銳的棱角,頸側(cè)迸起的青筋似乎一直延伸到手臂上,這些細枝末節(jié),無一不彰顯著最原始最蓬勃的野性與魅力。
雍盛看得呆了,魂魄像被懾了去。
原來這張放在男子身上絕對偏陰柔的臉,會如此充滿力量感。
同時他也膽戰(zhàn)心驚起來,原來馴馬如此艱難危險,這時候若是不慎被摔下來,再被馬蹄踏中,后果不堪設(sh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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